今年是2014年,特殊的一年,从13到14意即“从一生到一世 ”,这对很多人来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但对王家的两个女婿来说却是饱受磨难:先是当医生的大姨夫在门诊被醉酒的病人砸伤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治疗,然后是我爸在年前大约1周因车祸摔伤,锁骨错位,需要入院开刀手术,所以放假在家的我就被赋予了“陪护”的职责。
其实说起来这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但是我爸的糖尿病使得这一手术变得复杂起来。他一般都是以打胰岛素的方式来控制血糖,但是为数不多的低血糖的症状让我们很不安,因而决定先挂两天水控制血糖再行安排手术日期。手术取得圆满成功。
说是“陪护”,其实我要做的都是一些非常细小琐碎的事,如:与爸爸聊天打发时间,同时还要注意挂水的的情况,请护士换水、拔针、打胰岛素、测餐前餐后的血糖等,这一系列的工作,基本上在上午完成。另外呢,因为医院查的比较严,笔记本白天不能使用,所以在下午的时候,我就把ipad借给爸爸看电视剧,而我自己呢,则拿着手机玩玩游戏或者看看小说等等。
由于每天几乎半小时就要去护士站报道,负责白天看护的我跟值班的护士混了个脸熟。当然,这也从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我的口语表达能力和增强了我的个人交际能力。
前面说过,我大姨夫是位医生,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位很忙碌的人,久而久之,这就成了我对医生的固有印象,认为这是最辛苦的职业之一。可是在医院呆了一周之后,才发现护士的工作强度不下于医生,最起码我白天在医院期间,除了中饭和晚饭,见到的都是同一批护士。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起,我对护士油然而生了一种钦佩之情。所以说“白衣天使“真的是一个很适合的形容词哟。
我爸因为伤的是右臂,除了上厕所可以自理,其他的都需要他人代劳,例如:针由护士帮忙打,洗漱由妈妈负责,因而“ 喂饭”便成了我的事。我看到老爸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楚楚可怜的样子非常有喜感,因而接下了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并且越玩越high,乐此不疲,打破了我做事一向“三分钟热度”的记录,让我意外发现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能做而是没有耐心去完成才选择了放弃。
随着科技的发展,医疗设备也越来越先进了,但是手术由全面麻醉改成局部麻醉到底是进步还是对病人的又一种折磨呢?我迷茫了。记得十多年前我在南京动眼科手术时,采用的是全面麻醉,基本上是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睡觉,一觉醒来就已经回到病房。那个时候虽然双眼一片白茫茫的,但有一个好处是假睡妈妈发现不了,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我忍不住说了一句话也不会与我的期盼失之交臂,现在虽然不记得当年与妈妈的“交易”是什么了,但现在想想还是有些许遗憾的,尤其是因为这次手术,我推迟了一年入学。但其实更多的是庆幸吧:这么多年让近视远离我,从这个角度上说有些牺牲还是值得的。毕竟,人们不是常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吗?
看着行动不便的爸爸,回忆起当年的自己,我不经意间想起了小时候玩过的一个游戏叫“给小丑贴鼻子”,游戏的最终目的是让我们体会到身体有缺陷的人的生活的不易,懂得平等待人、尊重他人。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身体的任一部分的残缺都会给人以心理上的伤害,但在面对缺陷时,有的人自暴自弃,最终成了危害社会的一份子,这种人其实不是被社会抛弃了,而是他自己放弃了整个世界。还有一种人却能以坚忍不拔的意志笑对生活。
记得高三时我们班的某一女孩数学成绩优异,让人羡慕不已。可有一次与同学闲聊时却意外得知她右耳带有助听器,当时就把我给愣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当时心里的感受,现在想想,或许有钦佩在内吧。
记得《曾经》上有一段经典语录:“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不能得到的,更要珍惜;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所以,学会珍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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