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没有梦想呢?梦想中又掺杂着多少欲望呢?因此,人很难保持心灵的绝对纯度。所谓心灵的纯度,其实是一种梦想在心灵中纯洁存在的相对值。
心灵的绝对纯度,与完美一样,在尘世间是不存在的。但是,人却可以努力让心灵的纯度去接近绝对纯度,越接近,便越近似于完美。上善若水,心灵的纯度,像水一样,没有杂质时,是澄明的。人不可能让生命达到天籁的纯粹,但可实现心灵中的澄明之境,而这种澄明,是真挚的澄明。
人是感情丰富的而又极具理智性的动物,人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越复杂,便越难以保持感情的单纯唯一性。而复杂的感情,又像一张感情织就的网,织得越绵密复杂,人在感情的漩涡中便越只有拼命挣扎的份儿。因此,人渴望感情的单纯,单纯得只剩下天籁的纯情。因为只有如此,人才能活得快乐轻松,真挚澄明。而偏偏天籁的纯情在现实中又无法达到,这就注定了人活着是有悲哀的,当悲哀成为一种人生的欠缺的时候,人的感情是忧郁的;而当忧郁成为一种主观感情行为的时候,人的感情是苦涩的。人生苦短,人怎么能总是沉湎于苦涩之中呢?因此,人又是理智的。人生就是感情和理智交织在一起,如同时间和空间,经线和纬线,织就了人生命的时空和经纬度。
人生,在编织一张梦的网。梦里阴晴,每一个网结都是一个生命的里程碑和感情的落脚点。网外,失去的是一种生命的遗憾;网内,得到的是一种感情的虚幻与慰藉。而理智,则如同古人结绳记事,记载并评判着人生的价值与意义。
人生的苦涩与生命的脆弱,决定了人渴望着心灵的安慰与人生的鼓励。给生命加点儿糖,究竟加进去的是安慰还是虚荣呢?这种对情绪的设想与判断,让人觉得人活得没有傲骨和底气。而当人的心灵达到一定纯度,它是不需要外在安慰的。人需要安慰时,往往是人的心灵纯度无法满足于自身需要时。当人的心灵纯度无法满足自身需要,一个错误的判断,人往往渴望着外在地去补,希冀通过补来达到一个需求的平衡点。而这种补,却往往又使人得不偿失,因为这种补法,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纯度的增加,所补的是复杂的感情需求,而非心灵的纯度,其实质上是一种南辕北辙。当欲望的杂质大于心灵所需要的纯度,人的情感行为已经开始偏离心灵的纯粹度平衡点,此时,如果再补加欲望的杂质,那么纯粹的心灵已经难以承受那种严重的倾斜,再倾斜得更厉害些,究竟会怎么样呢?必定会发生心灵纯粹性上的灾难。这时候,需要的是减去感情上的杂质,让心灵的纯度更高些,从而唤醒和提高人的心灵免疫力。
人的心灵的纯度,取决于什么呢?令我们常常感到矛盾的是,婴儿的心灵纯度是最高的,而当人逐渐成长,心灵的纯度却在因为外在世界的复杂性,而使感情出现诸多无法把握的复杂情形,这是否意味着人的成长是一种心灵纯度的退化呢?而事实上,我们又无法规避这种现实,只能努力去适应,并在逐渐适应的过程中,让自己的心灵接近于澄明,保持一种相对的心灵纯度,满足我们灵魂的需要,使我们保持得相对自我,相对清醒。相对于坎坷的人生路,我们心灵的纯度,让我们足以感到活着的尊严和做人的伟大,足以面对外在的无奈与复杂,坦坦荡荡地去活着,洒洒脱脱地拼搏着,像一缕清爽的自由的风,带给尘世一缕清新,一丝纯净,一份真诚。
这,也许,才是生命的真实意义。
也正是这种最真挚的想法,让我思索着以下梦想和心灵纯度的演算方式:
(梦想-激情×欲望)&pide;梦想=心灵纯度。
玉海2012年7月17日上午写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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