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梁晓声一次在法国,他跟两个老作家一同坐车到郊区。那天刮着风,不时有雨滴飘落。
前面有一辆旅行车,车上坐着两个漂亮的法国女孩,不停地从后窗看他们的车。前车车轮碾起的尘土扑向他们的车窗,加上雨滴,车窗被弄得很脏。他们的车想超过,但路很窄。
他问司机:“能超吗?”司机说:“在这样的路上超车是不礼貌的。”正说着,前面的车停了下来,下来一位先生,先对后车的司机说了点什么,然后让自己的车靠边,让他们先过。
梁晓声问司机:“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司机转述了那位先生的话:“一路上,我们的车始终在前面,这不公平!车上还有我的两个女儿,我不能让她们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
梁晓声说,这句话让他羞愧了好几天。
这让我想起澳大利亚的侄儿经历的另一个故事:
周末,侄儿随着在澳大利亚土生土长的华人去雪梨周边海域捕捞鱼虾。每撒下一网,总有收获,可是每次网拉上来后,那华人总要挑拣一番,将其中的大部分虾蟹扔回大海。
我侄儿不解:“好不容易打上来,为啥扔回去?”
那华人平静答道:“在澳大利亚,每个出海捕捞鱼虾的公民都知道,只有符合国家规定尺寸的鱼虾才可以捕捞。”
我侄儿道:“远在公海,谁也管不着你呀?” 那华人淡淡一笑:“呆久了你就会知道,在澳大利亚,不是什么都要别人来提醒、督促的!”
两则故事,大致告诉了我们什么是“人文”。
“人文”就是一种植根于内心的素养,以承认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一种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的善良。它关乎公平、正义,就在我们日常的生活,就在人和人的关系中。
想想我们有多少时候,不需要别人提醒,就知道检点自己的行为,就能够自觉地遵纪守法、恪守做人的本分,尽可能为别人着想、帮助他人?
言及此,我想起了那句名言:“文化可以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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