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容易产生这样的错觉:新生代们是领导时下潮流的发展,理所应当是最新潮,最有趣的。仅凭此去给特定族群贴“标签”,并赋予他们特定的“团体性格”,是一种典型的懒人认知逻辑。事实上就是,大多数的人并不这么有趣,无论Ta是70后、80后还是90后。
人们很容易因为懒,而陷入趋同无趣的生活模式。每天早上起床,匆匆忙忙地赶往单位,然后忙碌一整天;下班了回家做做饭、洗洗碗,看看宋仲基……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如此周而复始,我们失去了对人生的控制。看向周围,都是一脸冷漠或是懵圈。被同样的生活模式框定着,何谈有趣?
我们被模板化的价值观洗脑,成功学、鸡汤俯仰皆是。我们懒得去思考个体的独特性,以及怎么实现“自己想要,而非他人强加的”价值。我们相信万事皆有捷径,通往万众认同的生活。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
人们拒绝冒险,却又嫌弃人生乏味。“异端们”虽然不会被烧死,但是通常会遭遇“你有病”的眼光洗礼。你做的都是别人做过的事情,学得都是别人学过的知识,读的也都是别人读过的文章。没有人愿意走出心理舒适区,身处其中,贪图安逸让我们越加平庸。
乌云装扮者这个公号,发过一篇文章说:90%以上的人完全没什么意思,大部分人都是在追随一些事情,很少有人真的去改变一些事情。这点让80后、90后,还是00后最后都变成一样。
当80后老了,90后崛起,市面上便会企图研究90后,看看他们跟上一代相比,有什么不同,有哪些优势,他们喜欢什么,之类的。以此希望抓住这个群体。其实如果乱扣标签,你会发现即便有细微的不同,但其实改变都不大。一些热词是90后发明的,但这不代表什么,80后也有热词。80后也被70后看不惯过,70后说80后的词,最后也被80后用来描述90后了。
不能改变,被生活磨平棱角是年轻人变得无趣的一大特征。
尽管自我安慰的借口种种,但终究,没有一个人愿意成为或承认自己是无趣的人。以下,我们试图去讨论一下,如何成为一个有趣的人:
台湾作家余光中曾经在《朋友四型》里面将人们身边的朋友大致分为了四种:第一型,高级而有趣;第二型,高级而无趣;第三型,低级而有趣;第四型,低级而无趣。“级别”高低取决于人的学识程度,而是否有趣居然也成为了一种划分方式,可见“有趣”是多么重要。所以,如果想要做到“有趣”,我们从以下几个“有”开始做起:
有“知”
在四种类型的朋友里面,顶级的是高级而有趣的人,这种人令人“敬而不畏,亲而不狎”。如果想要成为这样的人,书籍涉猎,知识建立,都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你的学识决定你和他人聊天内容的深度与广度。学问不是固化步伐的囚笼,而是推动交流和沟通的工具。
然而有“知”也非常危险,因为你很有可能成为一个“高级但是无趣”的朋友类型。所以要记住一句话,狭隘的人永远不可能是“有趣”的人。示例如下:
一群高级知识分子讨论如果一滴水从很高的天空砸落地面,人会不会被水滴砸死,大家用尽各种公式。最后一个文科生站了出来问说:“你们没有淋过雨吗?”然后这个人就被移出了群聊。真正的“知”不仅是一个人实打实的知识储备,也包括对各种异见的认识能力,不然你就只是书呆。
有“感”
我们这里说的“感”指的是人类的幽默感:有趣的人首先要认为这个世界有趣。
亚里士多德在《动物学》中曾经写道:“人是唯一能笑的动物。”近代奇人白伦脱《笑与死》的十四行诗中,大概讲述了自然界中各类飞禽走兽都能为了个体情绪发出不同的叫声,喜怒哀惧……唯独笑声,是人类所独有。
因此,幽默感是人类专有的行为艺术。有的人简单地认为幽默就是搞笑,通过挖苦、调侃,让他人发笑。二者之间其实距离真的非常远。钱钟书曾经引用过帕格森的《笑论》:“一切可笑都起于灵活的食物变成呆板,生动的举止化作机械式。”所以,盲目地做“幽默”的事,最后只是让自己成为了跳梁小丑。
幽默是一种感觉,一种性情,是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我们自己具备了“幽默”世界的能力,才能从生活中获取一些趣味。这也就是:要对世界的趣味本质具有一定的认同感。
“老顽童”画家黄永玉,经常就会说:“我们需要有一点幽默感。”有一次黄永玉想卖掉家中的破椅子,联系了拍卖行,没想到拍卖行的人将椅子吹上了天,黄永玉就说:“我看见拍卖的人把我这张椅子吹得好得不得了,好到最后我自己又把它买回来了。”
有“脾”
我们有很多人进入了职场之后,培养出了自己的“讨好型”人格,你面目也就在人群中渐渐模糊。
当然,我们不是要你在任何时候标榜特立独行,而是敢于成为人群中的“自己”。不去刻意迎合他人的口味,不刻意标榜自我的好恶,也不要成为淹没在人群里的小透明。你完全可以试着表达自己的观点,而非为了表面的和平自我消磨。
如果你生来就与众不同,何苦非要融入乌合之众?
人,毕竟还是要有些脾性的。
有“癖”
明人袁宏道曾经说过:“余观世上语言无味面目可憎之人,皆无癖之人耳。”明遗民张岱向前发展了一个层级:“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看吧,语言无味被人认为是“面目可憎”,这些人大部分还被古人划分到了“不可交”的范围中去,因为他们对世上事物没有“深情”。当然,社会发展,古人的话不可全信,然而用现代的“人话”来说,我们认为一个人对一件事特别狂热,就容易觉得这人还有些真性情。
有一个朋友在国外拍电影的时候同一位老演员合作,细谈之下,发现这个演员其实并不是科班出身,出于热爱,退休之后依然决定要投身电影行业。这位外国老先生每天都最早到片场,坐在一旁研究剧本,还要把剧本的细节拿出来和导演细细讨论。让人震惊的是,他口袋里装着很多自备的小道具。他饰演的是老军官,从口袋里的烟到军官擦手的绢——都是老人自己淘来的“古董”。这个老演员的敬业程度甚至超过了许多专业演员,也许好的趣味就需要这样的“癖性”精神来培养。
有“欲”
这个“欲”,我们说的是对未知事物的求知欲。
英国皇后乐队的吉他手BrianMay在舞台上是极致的摇滚吉他手,但是在生活中也是一位天体物理学的博士。在摇滚乐上的造诣并没有阻止他追求天梯物理的脚步,他仍旧记得自家小卧房里贴满的繁星点点。他曾经说:“我之前一直为了成为科学家而奋斗,直到我二十多岁的时候,音乐又俘获了我。”在走过音乐生涯的三十几个年头的时候,五十九岁的他重拾天文梦想,在好友的帮助之下,发表了题为Radial Velocities in the Zodiacal Dust Cloud(黄道尘埃云的径向速度)的学位论文,获得了PhD学位。
那么,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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