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教育学考试,是一场事关老师们切身利益的考试,因为只有拿到考试合格证,才有资格参加中学高级教师职称的评定。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左顾右盼一阵后,开始慌乱地看着我,又捋起袖子看了看表。
看上去,她是要有所行动了!
教师应该为人师表,怎么能自己考试作弊呢?我最看不起这样的老师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东张西望一阵后,紧张地伸开了自己的左手。
我几大步跨到了中年女人面前,威严地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把手心里的“字条”给我。
女人慌乱而茫然地看着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像一只被勐兽突然捉住的小羊羔。我心里闪过一丝同情,可片刻即逝——对待这样的老师,必须坚持正义。
女人没给我“字条”,只是重新攥紧了手掌,无辜地看着我。我突然讨厌起她的装模作样来,于是再次固执地伸出手,示意她快点“缴械”。女人依旧一副与她无关的表情,没理睬我,又开始埋头答题。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终于怒火中烧。女人见我真生气了,顺从地摊开了她的左手掌。
我终于看清了那些文字。看着看着,我的眼睛模煳了,是泪水——感动的泪水顺颊而下。www.shusu.org
那些文字是这样的:给张歌买胃药,两盒;给苏成带英语磁带;10点30分,李乐开始手术,我必须赶到;12点给刘民的父亲打电话,汇报他的学习情况。
我没能看下去,只哽咽着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老师,对不起,您慢慢考,打扰了!女人朝我笑笑,那笑里满是疲惫,却又满是温暖。
10点20分,女人提前交卷了,因为10点30分,她的学生要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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