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爱情,是光秃秃的,是赤脚的,是没有保证的,却又是很普遍的,但这种爱情也应该给它一个交代。-----序言
一个女人一生有两条命:一条是父母给的,另一条则是丈夫给的。传统观念中的女人,以嫁入豪门证明自己作为女人 的荣耀及提升家族地位。可她们的命运永远如此,迟早都会遭受到爱情中寂静的暴力。早期蒙昧的灰尘蒙蔽了她们的视线,当她们的灵魂开始恢复视力的时候,心灵在漫长时间生发的愧疚和怜惜,以及憎恨与回忆,都将成为这些女人生活中的一部分。但个体承受能力毕竟有限,她们也会向人哭诉,可每次话题触及边缘,总是及时收口,那种被猜测的秘密,眼见的有了解缠的迹象,但在迂回中又被裹地更紧,那种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状态只会让谈话陷入沉默。
城市本来就是几百万人孤单生活的地方,除了自我接纳方面,她们还要承受更多来自社会的舆论压力。可人们只从她们眼中看出了欲望,从未看见挫折与愤怒。存天理灭人欲都是古人忽悠人的,当亚当和夏娃意识到肉体与道德,并由此意识到由羞耻而产生的自尊,由禁忌而带来的反叛与自由,就不必在等待神明特许。她们只是认知能力过浅,才华敌不过自己的野心,对待外界事物还未学会欣赏就已眼红,不过阅历能治愈。可男人天性如此,向来都是负恩者。他们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大,然后狡猾的对生活撒了个谎,他人对于她人来说最后便成了地狱。
幼稚的爱情是因为需求才会爱,成熟的爱情是因为爱才会需求。早年或身边人的经历已使她们成为惊弓之鸟,不再用小女生的心机玩大女人的手段。在外界的种种诱惑下,有需求的爱情显得过于廉价,就像一场做了很久的梦,梦醒却毫无头绪。她们始终是不吐莲花吐浓痰,不能像知识分子一样,一边泛小资情调,一边批判中产阶级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将他人作为期望活着,注定得不到他人的爱。或许也曾被父母揪着耳朵写保证书,以此激励争取锦绣前程,但最后仍旧是寒碜婚礼中的新娘。在往后的大半辈子里和一个家人介绍的男人一起靠卖体力辛苦营生,人生中能享受到的最大的风光就是在方寸之地的村里,听着邻里称赞自己有本事能够建一栋漂亮昂贵的洋房,即便常年务工在外,全年空着,也很知足。
在城里宁愿蜷缩在角落的低矮破损廉价的瓦房里,没尊严的生活。花了一辈子去学习生存,却永远学不会消费。永远为租房费和电费发愁,她们的女儿也开始做她们年轻时的梦,并且也将成为赤脚爱情中的出局者和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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