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惯了横眉冷对驱指使气的双眸,望处,如锦的四季,终似一抹暗淡的灰色遮盖了双眸。
我,数着季节的枝丫,又一次穿过了清明,走过了端午,当冰冷的朔风随着重阳佳节,漫游在苍山四野之时,我再一次与冬天懈逅在了江南。
承重的心弦依旧无法释怀和松施,我整日穿梭在三点一线的往复中,把一颗涂满了五颜六色的心,搁置荒芜在了九霄云外,任其似飘落的枯叶一样,一季又一季地在心丘里堆积重叠褪去了原色,也日复一日地荒芜着……
我伸出布满划痕的手,忍着钻心的疼痛,在布满荆棘地丛林中拔拉着,拔拉着一条梦想的甬道。
路上,时不时有那从荆棘丛里探出的鬼魅幻影,对我评头论足地热嘲讥讽,或是横眉竖眼地找茬,又或是躲在暗处窃窃私语的大加诽谤。我也懒的去问为什么会这样呢?谁知道呢?也不想去知道!更不想去在意那些个鬼魅的言行和讥讽!
我唯一的痴念就是,紧紧捧着我一颗懵懂的初心,在这朔风弑血的荆棘丛中,拔拉开一条甬道,尽快走出,这褪去了绿色敷掩,而直刺刺裸露着尖刺的心寒之地。
因在这里到处充盈着,乌烟瘴气的臭屁酸言,时时醺的人,眼迷喉咙痛。而那些个施放雾霾的鬼魅们好似一只癞皮狗,闻见了屎香似的砸吧着两片薄薄的嘴唇,从口腔里喷着另人窒息的恶臭,没完没了的在那见不得光的地方,品砸着别人的身前后事。没办法!虽说也已应该是司空见惯了地场景,但也时不时地让人在这没有温度的地方不寒而栗,冷的发抖。
况且,又到了乱蓬衰草景萧条的冬季,未免越法地让人从心底渗出一股寒凉之意。虽说总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凡事欲速则不达,再短的路途,也得一步一步的走,一寸一寸的去丈量。所谓积寸成尺,尺盈成丈,方可抵达。所以,虽说今年的冬天相对于我来说有点冷,但我也须强咬着打颤的牙关,一步步蹒跚着走出这冷刺裸露的困境。
曾记往年的冬天,总爱看飞雪满天,爱在雪地里散步寻欢。那时,身心是火热地,热的能把落在睫毛上的雪花融成一滴温润的水珠。还有那随着北风一泼一泼滚滚而来的雪浪,一不小心被灌入脖项,感觉很是凉爽惬意。
而今,我却一直不敢面对书面上或话语里的诸多:“冷,冰,凉……等这些个字眼”,若是这些个字眼任何一个入眸,不由地让我从后背就会滋生一股撤骨的寒凉之意。况且是对于“冬天”这个让人寒凉透心的词汇呢!更是让我倍感孤寂寒凉和寂寥,仿佛当我一接触这些个字眼后,我内心深处那姹紫嫣红的繁华都会被其淹没死去…而只留我一副毫无灵性的皮囊驻足观望,看时光匆匆掠过的倒影,在眼前划着优美的曲线,悄然而去…
我一季又一季地翻阅着流年的扉页,总想把那些个承载太多太多的重负卸载清零。如曾经受过的伤,遭受过别人的冷眼和讥讽,打压使绊……。然而,这些似乎只有在这个冰冷的季节里,才能凝结冷却,然后去慢慢地消散。但愿吧,但愿当来年春暖花开之时,经我一冬的舔舐,以讫能捂软拂去留在心底的疤痕旧伤。
想到此,不免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心里时终畏惧那冬天的寒冷,因那是种刻骨铭心的寒凉,是除我之外别人无法体会的透心寒。
这种寒凉,不是因距离而产生,也不是因别离而产生,是因咫尺却如天涯而产生,终是无望的远了,淡了,这恐怕是你我无法改变的俗世宿命。在我们的身上,反复上演着,偶尔思起,总会让人从骨缝里渗出一股寒凉。
我曾试图去紧握,却被其芒刺扎的血肉模糊。可终究我因痛疼难忍还是放了手。我也曾自信,在这个俗世,没有什么事是可以让我卑微地用一生去等待,更别说是低到尘埃。然而,我的矜持却被你击败了,一败再败,败的我心干情愿,败的一塌糊涂……
然而,在这温度骤降地季节里,我莫名地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遥远地距离,和冷漠横隔在我们中间,让心与心之间失去了温度的安抚,一种渐行渐远,消失在边缘的距离将我们逐渐拉远,直至双方的身影消失在相互的眼眸里。开始时,我很讨厌甚至憎恨这种感觉,可是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冷酷的现实……
在这突然失去温度的距离中,我沉默寡言的心里渐渐结了冰,最终凝结成了一层无法逾越的厚度,也隔离了我们之间的温度,只留一层冰冷的距离,而我时终感觉到好冷……
朔风加裹着霜雪,将以往的光阴冷冷地雕刻成晶莹剔透地回忆,再将回忆逐渐融化成沧桑流年里的水珠,黏在四季的枝丫,叮叮咚咚地顺着季节的眉梢滑落,荡开一圈又一圈颤颤巍巍的心事。
我不干心,不干心在这萧条的冬天里就这样消沉下去,尽管我时时冷的牙关发颤,思绪还会在不经意的分分秒秒里浮现出许多让人心神发烫地火花。然而却霎间被寒流袭卷而去,独留下让人冷入骨髓的寒意继续浸入心肺。
苍白的岁月,无情地流年,燃尽了我的激情,只留一地毫无温度的灰尽。冷若冰霜的距离,只不过在继续书写着一段流年中的沧桑断章。一个人的朝朝暮暮,一个人在灰暗空间,只能是一个人架一支钓竿,独钓岁月中的那冷暖自知中的悲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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