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一直没更新,可以说是度过了一段来了英国后最难捱的时光。生活在冬日的伦敦简直就像是深陷于劈不开的浓雾,白日极短,黑夜甚长,一天比一天严寒,一天比一天难以看到阳光。黄碧云也说过,“伦敦冬日的黄昏,总发生在一刹那之间:还没有认清楚日的隐约,夜就盛大的来临。其间一刻。明与暗,爱与不爱,希望与绝望,一念之间,就是黄昏。”
刘畅哥还安慰我说,自己在伦敦的时候也觉得特别难熬,后来每每看到那部爱尔兰电影《once》就会想起来伦敦的冬天。
但我心里明白,自己的崩溃与难过并不能完全归咎于天气。而是自己的生活也在“换季”。身处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前后夹击,我们很容易就被“卡住了”。
也想让自己开心起来,想找到所有难过的源头:上课听不懂?作业太多?想念国内的家人朋友?感到孤独?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心里的负面情绪很难捋出个前因后果来,只知道,自己总会时常被一些难过击倒。
有好几次与朋友倾吐,却意外发现。尽管每个人的生活都各不相同,但大家却都有着一样的难过。小时候,总能听到大人说,“小小年纪,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但现在却发现,二十几岁的我们,几乎没有人真的开心。
朋友Q说:“想着自己要在英国呆3年,也不知道以后出来会怎么样。每天在学校我都不怎么讲话,下课也就直接回家了,根本没有力气去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但又时常会对这样的自己感到讨厌。”
朋友K说:“我有些个朋友,在学校混得可好了,但我见过他们在家里酩酊大醉非常脆弱的时候。反正我没有见过什么真正开心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真的开心起来。”
朋友X说:“非常害怕浪费时间,害怕一事无成,但是没办法的,抓不住的,每天都是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朋友H说:“说句实话,什么有趣有钱有才的人我都不想当了,我现在只想当一个情绪稳定,不会随时崩溃的人。”
......
活在这样一个看起来鲜艳明亮的年纪,我们却说丧就丧了。这就是我们的”青年危机”,一场听起来不痛不痒却能结结实实把我们撂倒在地的危机。
中年的危机是因为生活可以一眼望到结局,由此而生出的心灰意冷。而青年的危机则是,生命走到了这样一个阶段——开始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主角,意识到自己的平庸与局限性,人生中很多不切实际的可能性逐渐被关闭。但是因为“年轻”,对就是这个词,“年轻”,又会时常觉得不甘心,觉得一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希望与失望反复交叠,自我怀疑与自我期许不停循环,从而产生大量焦虑与迷茫。
在我看来,青年危机有时候要比中年危机凶狠得多,毕竟心若是完全死透了,倒也没有什么,最怕的就是还残存一些虚无缥缈但又抓不住的“希望”,它们明明灭灭,反反复复,不负责任地折磨着我们。
把我们的青年危机摊开来看,也无外乎是两种情绪——迷茫与焦虑。
好像年轻人是最容易迷茫的群体了。我身边的大多数人,包括我自己,是基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么,自己未来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什么样的生活到底才是自己想要的。我们一无所知,只是被人潮推搡着前进而已。
就像村上说的,“正值青春年华的我们,总会一次次不知觉望向远方,对远方的道路充满憧憬,尽管忽隐忽现,充满迷茫。有时候身边就像被浓雾紧紧包围,那种迷茫和无助只有自己能懂。”
而焦虑,则是因为现实生活太过迷茫,人生理想又太过遥远,其间不可跨越的巨大差距催生出来的负面情绪。
说实话,我是一个非常容易焦虑的人,时常烦躁,时常苛责自己。每当浪费了时间的时候会焦虑,每当放纵完自己后会焦虑,吃多了会焦虑,没学习会焦虑,醒着的时间有一半在焦虑。或许有人会说焦虑是一种自我要求高的表现,但是焦虑的人很容易就会陷入一种恶性循环,然后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焦虑”上。
青年危机固然可怕,但我们也不能放弃自救。反而,了解它才能帮助我们更加积极地自救。
归根到底,无论是迷茫,还是焦虑,都是一种“自我怀疑”。
所以我们要先尝试着接受自己,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接受自己的迷茫,接受自己的焦虑。就像奥修说的,“你的存在就是一个焦虑。无论你待在什么层次,还是会有某些焦虑。你就是焦虑,如果你想要焦虑消失,你必须准备好消失你自己。”所以啊,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学会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才是一切美好的开始。
然后呢,就是push自己前进。人之所以会自我怀疑,是因为对自己感到不满意,是因为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我的小姐妹赛利亚也说过,人不开心,只有两个原因,要么不够美,要么不够强。那么,就去缩短这段差距吧,去变美变强,变得让自己更喜欢自己。不够瘦就去健身房,不够聪明就多看书,不够勤奋就把手机扔掉。
我也知道这些做起来并不容易,可以说是非常艰难的,但是什么都不做,待在原地任凭负面情绪把自己蚕食也并不好过啊。反正怎么着都是难过,与其做负面情绪的奴隶,还不如咱们自己先往前迈一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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