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说:人生有八种苦难“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炽盛。”
第一苦:生
作为七苦之首的“生”,就是活着。“生”乃是所有后续苦难的基础,活着就是受苦。正如几何学中的公理一般无需证明。生之苦,人多不复记忆,事实上,十月胎狱之苦,且不必说,即出生之际,一个六磅八磅重的婴儿,通过狭窄的生门,这痛苦已非言语所可形容。脱离母体之后,为外界灼热或寒冷的空气所剌激,被接生者巨大的手掌抓来提去,这对婴儿细嫩的肌肤而言,其痛苦较皮鞭抽体尤有过之。婴儿出生后呱呱大哭,实是肉体上的痛苦所引起的。
第二苦:老
随着岁月的流逝,曾经的精力、健康、记忆一一随风而去,老去的恐惧日渐清晰。对“老”的恐惧,本质上是一种“得到后再眼睁睁看着失去”的恐惧。经历单纯的人,对老的态度比较平静,因为生活没什么大的变化,本来得到的不多,也无所谓失去。越是年轻时意气风发的人物,对老的抗拒越强——依靠精力吃饭的人,一旦没有了精力,又不甘心静静品尝记忆的甜美,失落自然要时刻啮咬心灵。若是在老去的同时,亲人、爱人、朋友一一离你而去,最后只剩一个老不死的茕茕孑立,那滋味才真正的苦之极矣。希腊神话中曾有一女子,自负织造手艺出众,放言“智慧女神雅典娜也织不出如此美丽的布匹”。雅典娜化身凡间女子与之比试,大胜之。女神遂惩罚该女子“永远不死”。千年之后,那女子的亲人朋友爱人都故去,自己也老得不成样子,只能终日织造,再无力气可干别的,遂化为蜘蛛。类似的传说在印第安神话中也有,不过是某人向神祈求不死,却忘了祈求不老。最后下场差不多。可见对老的恐惧,原是各民族自古皆然的。
唐人诗云:“公道人间惟白发,贵人头上不会饶。”老,是任何人无以避免的。韩愈祭十二郎文云:“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发苍苍,而齿牙动摇”四十如此,未免早衰。但即使天赋过人,或摄生有术,到了七十岁八十岁,上述现象总会发生。又何况一般人在苦苦奔波了数十年之后,除了生理机能衰退外,因过去劳苦积累而贻留的腰酸背痛风湿胃病等等,都是使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至于衰老对于女人,则更为残酷,因为除了生理的痛苦外,女人更有着青春消逝的心理的痛苦。由明眉皓齿,倾城倾国而鸡皮鹤发,老态龙钟,固然使人感慨,但谁又能逃出这个老的公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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