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独坐在窗沿。
看窗外夜色一点一点的侵入肌肤,侵入内心的最深处。
抬头上望,是一片纯净得毫无杂质的浅蓝。更远处的天边,颜色渐浓渐厚,宝石蓝、深蓝,一直到墨蓝……
向高楼另一端无限廷伸去的,是火烧云。橘红色的霞光中耀着金子般的黄,把天际的一隅炫染得妩媚而凄楚,犹如民国末身着旗袍脸着浓妆红艳着双唇的女人,娇艳欲滴却是一种颓靡消沉的美。
夕阳无限好,怎奈近黄昏?!
许多事物在即将消逝之时,总会呈现出渺茫的美,美得娇嫩,美得反常,美得不近情理。但那也是爆发性的,短暂,转眼即逝。
橘红色的街灯不知几时已亮起。
往下看去,灯光下每个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变成暗红的蚂蚁,为着生活而劳碌奔波。一样冰冷木然的眼神,一样怆惶凌乱的步履,一样疲惫的心……
夜风凉入骨髓,如水的温柔缓缓弥漫。
此刻的心境竟是如此的平和——在这浮躁不安的城市中。
(二)
今夜,风微冷……
月色有点暗淡。半圆的月瓣在云幕间缓缓滑行,几缕云线浮衬在月儿上,遮住了柔和的光影,娇羞似的若隐若现着。
天空像舞台的布景,墨蓝墨蓝的,浓得化不开。看久了,竟有种紧迫感,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中间孤伶伶地悬着一弯月,连以往稀稀疏疏的星影也不见了,真正是舞台的主角,寂寞的主角。
——时间凝固了一般。
突然有种悲凉,不知是为那蓝,还是为了月……看着、看着,就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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