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是在原有基础上横向“改”,
从鸡窝挪到鸭窝,从一个火坑爬到另一个火坑。
有些人却是绞尽脑汁地“变”,
每一步都在向更高的平台迈进。
从山脚登上山峰,从平地飞上天空。
01
某个黄昏,我们在伊亚,等着号称世界上最美日落之一的风景出现。
圣岛盛名在外,游客虽不至于摩肩接踵,但想找到一个看日落的绝佳位置也很艰难。我与朋友走了很远,每一个隘口都挤满了人,根本插不进半条腿,连路边餐厅也人满为患,我们不由得有些沮丧。
一家手工饰品店的老板娘见我们面色不豫,便问原因,我们讲了,她笑起来,指着房顶:“Up!Up!”(上去!上去!)
对啊。我跟朋友眼睛一亮,圣岛的房子都建立在峭壁上,许多房顶根本是可以爬上去的,这么好的方法居然没有考虑过。
后来,我们在征得老板娘同意后,登到她家房顶上。
视野完美极了,两个人舒舒服服地看风景,直到金红色的太阳落入遥远的海岸线。
回程路上,想想忍不住失笑。
有时候人真的很蠢,只知左右,不见上下。
往往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迷失,却不知向上多走几步,才是解脱的正确出路。
02
张阳和吴澜都是做服装生意的代理商。某次两人上了同一批货,顾客却根本不买账,认为质量低劣,风格过时,拖了一段时间彻底没了销路,积压在仓库里。
张阳急得四处求告,终于找到愿出低价接盘的买家,虽然亏了一笔,好歹没有赔个底儿掉,又换了一家新工厂继续上货销售。
吴澜也低价销掉了货物,之后却拿这笔钱跑去报了某高校的艺术系进修,踏实学了几年,出来又网罗了几名年轻的设计师,开了一家服装工厂。用自己的团队设计制作新衣,又下大力气推广,没多久真的打开市场,成为独树一帜的年轻服饰品牌。
记者采访吴澜,问及成功理论。吴澜说:当初的失败让我有所顿悟,就算资金可以挽回,还会不会有下一次类似的失败?我不知道。从一个供货商换到另一个供货商,也不过是把命运再一次寄托在别人身上。
生意场,只有自己,才是自己人。
努力登上食物链的顶端,成为出品方才是终极解决方案。
同样是“改变”,方向不同,结果也不同。
听起来有一点儿像地震学词汇,“横波”和“纵波”。
有些人只是在原有基础上横向“改”,从鸡窝挪到鸭窝,一个火坑爬到另一个火坑。还沾沾自喜,自觉换了新天地。
有些人却是绞尽脑汁地“变”,每一步都在向更高的平台迈进。从山脚登上山峰,从平地飞上天空。哪怕速度慢些,也是步步生莲。
03
前些天有个姑娘给我写信,说她遇到了一个渣男。
渣男是个街头混混儿,她却是某著名学府的高才生。姑娘情窦初开,被几句甜言蜜语哄上了床,怀了孕,被逼着流产,随后渣男彻底失踪。她整天以泪洗面,觉得活不下去了。我安慰很久,说了很多鼓励的话。最终她接受了劝告,答应改变自我,开始新生。
过了一年多,她又写信来,喜滋滋地说找到了新男友,在附近夜总会里工作的。我听到“夜总会”这三个字就打怵,连忙问了一下夜总会的经营状况以及男友的工作性质,随后彻底无语。
不用多说,也知道不是什么纯善之地,合格良配。
姑娘却开心得很,口口声声地说:“他可宠我了,骑摩托带我出去飙车兜风,还教我打牌喝酒呢。”
我简直想隔着屏幕一拳打醒她。
以为是《泰坦尼克号》里的Rose遇到Jack吗?
果然,半年以后她哭着来找我,说再度被甩,又一次流产,还在医院当场大出血,医生说,以后可能无法生育了。
父母去找那男人理论,被几个大汉打出来,父亲右胳膊骨折,母亲当场犯了高血压。
她这次的信写得无比长,字字垂泪,哀叹“世上男人皆负心”,不明白一心追求幸福,运气怎么差到家。
我不知该如何回复她。
姑娘,你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子,相貌端正,知书达礼。为什么一定要在泥潭里选婿?
年少轻狂,偶尔犯错可以原谅。
一次又一次地犯同样的错误,到底是瞎了眼还是蒙了心?
你舍不得把身价和标准抬高那么一点点,只舍得把脑袋左右转转,身边有个生物就随手抓来配成双,最后任人羞辱践踏?
这能叫改变吗?这只能叫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每一次信誓旦旦的新生,并不应该是从临街打杀的帮派换到灯红酒绿的夜总会,或者烟雾缭绕的台球厅。
向远处仔细看看,还有明亮的图书馆、高雅的音乐堂、芬芳的花店和温暖的咖啡厅。
我们最需要改变的,从来都不是目前的困境,而是提高局限的眼界
世界很大,每个人都是井底之蛙。
平移一步,也只有熟悉的青苔和老鼠。
向上登去,却有可能遇见江河湖海,万物复苏。
哪怕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坐井观天,又有什么可怕。
毕竟比起曾经的一方天空,那口井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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