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戈森说:“正直的人都是抗震的,他们似乎有一种内在的平静。”这样的平静,能制动、制乱,有了它,生活和内心就不会脱离正常的轨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正直像航线,能给人以方向;正直像灯塔,能给人以光明。
那么怎样做一个正直的人呢?
要做正直的人,就要敢于直言。宋仁宗时期的杨士奇就以直言著称。有一次,一个叫弋谦的大理寺少卿,在上书奏事时,言辞激烈,仁宗因此有些生气,想讨好仁宗的大臣们,便趁机指责弋谦“沽名钓誉、有失大体”,并要求仁宗治罪于弋谦。就在这时,杨士奇挺身而出,对仁宗说:“弋谦是应陛下的号召陈言的,如果加罪于他,今后谁还敢说话呢?他的言辞虽然激烈,但并没有触犯什么条例,哪能因此治罪于他呢?”仁宗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马上改变了对弋谦的态度,并且对他说:“卿素来清直,好好为朕办事,不要有什么疑惧!”并提升弋谦为副都御史,而且,仁宗还下了一道诏书,自责自己的过失。如果不能直言,岂不就成了逢场作戏、见风使舵、拍马溜须、阿谀奉承之人?这样的人,还有一个称呼——小人或伪君子。
当然,这样的直言,像狂风暴雨,弄不好还会遭遇打击、葬身其中。但是,正直的人,对此没有丝毫担心或畏惧。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直言,像和风细雨,缓缓拂面而来。作为大师级的画家,黄永玉创作了很多经典之作。有些评论家给他的画作赋予了极高的评价,对其画作的寓意进行了高度的阐释,认为他在创作时,心里就有了一个非常高尚的创作动机,认为其画作“诠释了生命的内涵”、“传递了不屈的生活意蕴”……曾有记者就此当面向他求证,询问他在创作时是否如评论家所说的那样?而他却说:“我作画就是为了开心过瘾,没有那么多的意义要讲。”这样的直言没有人为的拔高或降低,展现了本我的个性和魅力。这样的人,还有一个美名——大君子。
要做正直的人,还应该做正直的事。当代理学大师马一浮,是个有风骨的文人。当年,孔祥熙的母亲去世,孔派人找到他,请他替其母亲写一篇歌颂功德的墓志铭。他客气地回绝:“老朽已经年迈,久不执笔写文章了,请回复孔部长,恕难从命。”来人怏怏而归。孔祥熙并不死心,再派人向他请求,并许以黄金若干两为酬劳。这次,他听说是金钱交易,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地说:“我虽一介寒儒,但从不为五斗米折腰,你请回吧!”来人只得悻悻而返。事实往往是,一个人一旦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就成了他正直开始沦陷的起点。所以,正直的人,从来就懂得防微杜渐。
如果说正直的言行是枝叶,那么正直的灵魂才是我们的根,没有根,一切都是空中楼阁。而一个正直的人,往往都是正道而行,以诚待人,其真诚不会因为你是名人或凡人而产生不同的标准,即使面对那些暂时还处在困境中或尚未出名的人们时,也会一视同仁。当年,作家姜贵创作完成了长篇小说《今 杌传》,但多次被退稿。最后只好自费印刷了一部分,分送给亲朋好友,其中,他也寄了一本给名家胡适,请胡适“指正”。胡适很认真地读完之后,还写了一封信给他,就书中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对这本书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后来该书再版时,胡适的这封信就成了它的代序,此书因此引起台湾各方的广泛关注。事实上,不少名家在收到普通作者寄来的请求“指正”的书籍后,往往都是随便翻翻,敷衍了事。胡适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有一颗正直的灵魂。
而一颗正直的灵魂必须懂得拒绝。泰戈尔说,在鸟的翅膀上系上黄金,它就飞不起来了。一个正直的人更是如此,必须拒绝那些名利、权势、财富等身外之物,而身外之物往往属于欲望的内容,这个内容丰富了,正直的内容自然就匮乏乃至消失殆尽。
“直”字时刻记心间,做人就有了底气和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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