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群大山,往往铸就了某一个地域的灵魂。家乡山多,比比皆是,于是人们人靠山吃山,对山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脑海中便烙印下一些与山相关的不泯印象。推开窗户,极目大山,有的巍峨而突兀,有的连绵悠远……
儿时,有多少个寂寞的夜晚,我总是一个人走出村庄,爬上山顶,看蔚蓝的天际上繁星闪烁。此时,寂寞和烦恼随之会抛却脑后;长大后,我面对大山,产生了不尽的遐思和联想。在大山怀抱里久居的人们,总是希望自己或后代能走出大山,我想这是一种关于理想的想往,这也并非难以抵达理想的奢望。城居者总喜欢投入大山的怀抱,则可以体验什么若出笼之鹄,也可以尽情放飞自己的心灵。攀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锻炼一种勇气和毅力;而坐山看云,则需要的是耐性和心境的宁静。
翻开历史的书笺,我们或许会发现,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终究退隐山林,以至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在现实与理想的矛盾交战之中,终究作出抉择。衔殇赋诗的神情,又重新回归精神家园。在李白的眼中,唯有敬亭山才和自己心意融会贯通,相看而两不厌。因为,此刻的李白,已经历经了十年的漂泊,看透了世态的炎凉。陶渊明和李白虽然都是旷世奇才,但他们毕竟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终究在现实面前理想地低下了那颗高贵的头颅。
和二者相比较起来,牧之则更为有抱负,其好言兵,以济世之才自诩。仕途畅达,业绩亦显着,虽然感伤时事,“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却也有忙里偷闲,心静如水的时候。 在《秋夕》里面,诗人写到“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我想已经足以表达诗人当时的心境。
历史成为过去,在时间的长河中已然随风而逝。当今社会,激流勇进,生活已然是一种快节奏。如果能从百忙中寻找一份闲暇。同样可以坐山看云,以至于调节自己疲惫的心境,在大自然中领略上苍给予的那份殊遇和恩宠,在喧嚣的尘世中品味那份怡然自得。此刻,红尘俗事尽抛身后,一切蝇营狗苟之辈顿时在自己面前显得渺小。如果说攀山是一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那么,坐山看云不仅是一种最佳的休息方式,更是一种修身养性的理性举止。
坐山观云,需要保持一种宠辱不惊的心态。独自登临山顶,世间万物皆会因我而渺小。此刻,便会在“万籁此都寂寞”的境界中超然自我,感觉是以返璞归真的心态,看白云悠悠飞暮渡。清风徐来,挟裹着一缕一缕的阳光,荡涤着心灵的尘垢,内心便会多了一份清澈和澄明。抬头望苍穹,蔚蓝的天幕上轻飘着几朵莲花似的白云,而此刻便会物我为一,远离尘世喧嚣的同时也会淡泊名利。此刻,微闭双眼,陶渊明来也,手捧菊花,笑容里盛满阳光的温柔;周敦颐来了,带着那朵弥漫清香的莲花,没有夹杂一丝尘世的俗气。
多少人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追名逐利,忘乎自我。而在世人面前,刻意伪装出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在尔虞我诈中寻求一方生存的空间。生活的气息里是否充满了腐朽和污浊,霉味和铜臭?朋友,生活本来就是一个多棱镜,当然需要从不同的角度来对待。儒家坚守着“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封建信条,主张积极入世,而道家则主张“无为而有为”。古往今来,能将二者有机结合者,不知几许人也?
人在打拼时,需要一鼓作气的勇气和力量,在困难的磨练面前,更需要持之以恒一往无前。“水滴石穿,绳锯木断”,才会拥有成功带来的愉悦。在奋斗之余,我们不妨挤出一点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寻找生活的得失。只有用坐山看云的态度来看待生活,才可以找出自己生活的真正定位。朋友,如果你感觉到身心疲惫喘不过气了的时候,不妨走进大山深处,好好体验坐山看云心自静的特殊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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