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得体面,绝不是神色上的光鲜。光鲜虽夺目,也只不过一抹色调,炫到了最后就是苍白袭来取代了它原本的色彩,最后黯然失色。
任何的光鲜,都经不起岁月的荒芜。斗转星移,春来秋去的更替都让人招驾不住自然的催促。多么美的容颜都会在不经意间憔悴,岁月的无情之处在于:你还来不及回望,所有的过往都在渐而面目全非。
只有,一颗从始到终都淡到极致的神态,所不被岁月的斑驳所锈蚀,能与时光同好与风雨欢唱的一定是走在云烟的深处,不忘轻弹一首响彻云霄的天籁之音,这样的神态是一种当下的痴迷,它是物我两忘豁然,它超然于物外的境界。
淡到极致,是简、是净、是格美。
行走在姹紫嫣红的群芳里,从表面来看似乎缺少了艳丽,可是却也从不因妖娆而低卑,也不因炫妆而自我羞愧。
体面,是一个人的精神长相,也是一个人内心所自然体现的知足神情。
不曾想过体面的生活需要用貌体来衬托得来,真正的貌美不是常见似是一朵弱不禁风寒的花朵,应该是生命的风骨兀自出的伟岸与魅力。
体面,需要从百般折腾里安静下来后,所构勒而出刚劲清奇的流畅轮廓,它流转着是风骨的逸动,它挥洒着是灵魂的丰润。
体面,在隐隐在宇眉之间那一道凛然逸飞的骨朵。
折腾里不形于色所得来的即是:干净与淡雅支撑的风骨。
体面,不形于色,不露于形。
它是一脉流淌在千曲百折起伏回转的谷山逸林里缓缓平行,悠悠前行着绵延千里长,走到哪都能细物润无声却也从不过度张扬它的声音,还有它的大作为。
体面,无色亦无味,不闹不躁;行无狂,意无邪,形无踪,影无留。它是宇宙间最难以察觉得到的大气象,也因为格调太高使常人难能触摸得到。
体面,是气质与风骨所衍生的气象万千。
从不露声色,不哗众取宠,不大摆架势,藏灵纳妙,敛气养神,收放自若。
我想说就是,生活得很体面,都是从踌躇中一步步折腾里得来的盛装。体面,就是一个人从矫情到铁骨的神姿,恰长城万里从不表白,却在人们的心中如此的巍然屹立盘旋延绵它的雄楚。
前拥后呼的阵势排场不是体面的活法,相反是看似毫不起眼却身轻如蝶舞的独自翩然够体面。前者的做法,太过于做作。
轰轰烈烈的隆重现身不是体现的活法,相反是隐在深闺无人问津却不悲于耕耘不念于繁华够体面。前者的做法,太过于虚伪。
任何形式上的借助外在都得不到内心的真实认可,表面上的修饰也只不过是存活在齿舌之上的赞誉缄否。
因此,生活足够的体面从来都是能够在独处里与岁月深欢与尘世隔间的人。
可以在时空里受尽冷露,内心悄然间升腾一道暖暖的高阳。
折腾不形于色所得来的是:习惯了人间冷暖炎凉后的淡泊宁静。
当所有的人在你那里得不到体面的回礼时,就会一一离去。人世间太现实,而体面又太尊贵,谁都不必谁自己本来不够体面时去取悦他人的不体面。
人若要走,更多的也只因他所得不到你给的体面。而真正体面的人都会来一个低调又不失体面的躬身,不夸张亦不悲叹的挥手恭送。
体面不是靠谁滋润来催产,也不是借谁的颜面来增色。它只归属成强者的专利,折腾里运应而生的瑰宝。
贝多芬指尖下的生命交响曲,仅仅一曲可横扫全球名声鹊起,这样的体面也是从折腾里来。谁又去考研过他曾经的百般的潦倒呢?
所有的体面,在颠沛流离里折腾来。很多人不明白,借助得来的倚仗都难以媲美自身的体面。只有自己的体面,才不会仰人鼻息之下的弯腰折眉,也不为极度在意里所诚惶诚恐。女人需要活得精致,也是体面;男人需要担当,也是休面。
如果体面的人生,缺少了一个人最基本的品质,一个折腾必会尽失表面上的光鲜与风雅然落荒而逃。
折腾里不形于色所得来的是:在波澜里从容行走,一个优雅的转身之后品质的厚重。
所谓的体面:
就是拥有可以适应生活准则的能力以及能够独自散发出怡人怡心的馨香气质。
一个人的体面,恰同诗人所言,心的本色该是如此。
成,如郎月照花,深潭微澜,不论顺逆,不论成败的超然,是扬鞭策马,登高临远的驿站;
败,仍清水穿石,汇流入海,有穷且意坚,不坠青云的傲岸,有“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的倔强。
荣,江山依旧,风采犹然,恰沧海巫山,熟视岁月如流,浮华万千,不屑过眼烟云;
辱,跨下韩信,雪底苍松,宛如羽化之仙,知暂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肯因噎废食......
德是高的,心是诚的,爱是纯的,心便会永远是绿色的。
体面的人,都是从不体面的生活里追求一个足够体面的自己。
简而言之体面宛如“孤云出岫去留一无所系朗镜悬空静躁两不相干”。
看来啊,一片孤云出山峦,来去无一丝牵挂;明月高悬空中,人间是静是躁却与它不相干。
这是说“云”和“月”吗?
不是。
实际是比人:人的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最体面的自己,是于身前身后事了无牵挂,静下心来就不会不为名利所累。不为名利所累就是一种知足的体面。
体面,心如古井,不起波澜。又怎么不敢横刀立马在风口浪尖前体面自己生命的极致洒脱与从容风范呢?
折腾里不形于色,一意孤行成独一无二的体面活法,就是一种最具有风骨的优雅,气定神闲吐露芬芬流转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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