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个梦,我梦见白骨从地上冒出,落入地底的飞红变成原先的惨白,由花即叶即苗,朝阳顺时针堕入最深处的黑暗,全世界都在无病呻吟,我惶恐极了,拼命地从梦中惊起,极力地想抓住些什么。
我睁开双眼,黑暗似漆般向我涌来,冰冷瓷砖上流淌的粘液像触手般将我牢牢的抓在上面,在我身旁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他们不时打着鼾声,吵闹极了,我拼了命地将自己的双手放在胸前,拿出那血迹斑斑的小刀,犹豫再三,目睹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仍想有所作为,于是我用小刀将我完整的胸膛猛的割开,里面有什么呢?
里面有我的热血和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心脏,这心脏对于我来说却是耀眼的,我小心翼翼的将我异样的心脏取出,幻想能够照亮人们,可那粘液似乎像是有意识般越发将我往下拉去,熟睡的人们也像在抨击我的行为他们的鼾声越发吵闹,使我的眼中只有黑暗而无半点光明可言。
半晌钟后终于下定决心,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将带着微弱光芒的心脏高高举过头顶,抽搐一会后我将自己异样的心脏捏碎,将它分成星星点点,此时的我正处于不幸中的万幸,痛苦中的快乐,悲哀中的怜悯
最后我将星星点点撒向半空,借着微弱的光我发现我正处于铁屋之中,那铁屋密不透风只有那边缘有些许缝隙,大概是我的惊醒让这看似完美的铁屋有了些许不完美的地方,身旁的人们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微光惊醒,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自己的国家,便熟练的继续睡下,好像他们经常这样做一般。
我此刻才醒悟,盖国家堕落也是因他们而起,无止境的争纷,无止境的堕落,无止境的伤害,才是国家最大的悲哀,我借着缝隙向外看去,竟发现仍有无数的铁屋,仍有无尽的黑暗,仍有吵闹的鼾声,我崩溃极了,一头倒在地上,任由那吵闹的鼾声和无尽的黑暗,看着那微弱的光芒,我知道,那光芒终将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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