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结束了五月的收尾工作,逃一般地离开小城。许久没坐长途车,一路颠簸却无睡意。呆呆望向车窗外,眼神少了些期许。痴痴地想要去数清路边叫不出名的树,却总是不得逞。无聊时瞥见前排的少年,脖子挂着一幅耳机,嘈杂的音乐却不能换得一斑焦点。时间就这样静静地过着,少了些纷扰。
快到广州时,才不紧不慢发了条微信询问姐姐地址。她给我发了个定位,我摸索着就自个过去了。我们俩从不习惯肉麻的言语来表达关心,她选择相信而不涉手一些小事情。见到她时,她仍在忙,却不忘与我打趣一番。我们很少联系,连微信的聊天记录都寥寥无几,但依旧是见面如故友。她一直是我定义里别人家的孩子,表面没心没肺,内心却暗暗地流着一股狠劲,她想做的事就算前方刀山火海也去闯。
她很忙,从来没有三餐的时间定义,我安静地在一旁等待,心情得到莫大的抚慰,就像是狂躁症打了一针镇定剂。
终于肯回顾这个糟糕的五月。
一脸疑惑,再次醒悟,已然身负重担。前段时间与家教机构签下合同,又机缘巧合加入另一家机构,我才意识到这个月接了五份家教。一开始是每一晚开开心心地出门,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学校。这个小城每个角落的夜色我都见过。有人跟我说,城市的霓虹灯很耀眼。我说,霓虹灯承载夜行者的疲倦,有人乐得其所,有的自怨自艾,所以它不断闪现变化颜色。甚至在周六早上早早从床上翻起,打着手机的灯光用BB霜来遮掩大得吓人的黑眼圈的时候,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酸楚。好想喊累,好想放弃。可那些可爱的学生和家长期待的眼神还是让我坚持了下来。可是真的厌倦了公交车的味道,以至于每次出门前都掰着手指念叨“去”或“不去”。五月的尾巴悄悄甩过六月,我做了投降,选择逃离。
姐姐看我一脸倦容也不去询问,我们都是很好强的人。夜幕降临,她停止了手边的工作,与我一同出游。坐在车上,脱掉高跟鞋, 掉女强人的包袱,不到半刻,呼呼大睡。
到达目的地,我俩像是回到孩童时期,到处乱窜疯玩。这陌生的地方默默包容着我们的孩子气。
再次返航,她又投入工作,正好在开总结大会,员工态度一再怠慢,她一再压制她那火爆脾气。总结大会开了很久,我只记得她说:人要对自己狠一点,把成功当成空气,你离开了空气活不下去了,你才想拼命得到成功。
那我也应该能猜想到,繁华的城市停止喧嚣后,高跟鞋踩亮楼道的灯,精致的妆容下映出的疲倦。
不想服输,就不能停止奋斗。愿世界温柔以待之时,也愿你有资本让世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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