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一度曾是同学们曾经非常羡慕的对象,他的父母十分能干,在他是少年时就开始做起了不错的生意,Y可以说是在一种家境优越的环境下长大。
成年之后,Y让欣赏的一点就是他并没有养成一副养尊处优的习惯,他跟许多的我们一样,去到大城市,谋求自己的工作。他确实有十分努力的找工作,而每一项工作,都是以月为单位的工龄。当然,他从不愁下个月的房租,下一顿饭钱,所以他总是可以潇洒的换着各类新工作。
当他“看透”了一切工作的无趣之后,他去创业了。在他创业的同时,他的父母在老家已经帮他买好了房子和车子。创业一如工作一样是无趣的,起起落落之中,Y总是说,要靠个人的奋斗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末了,也总会补一句,如果都做不成,那还是可以回家做家里的生意的。在他反反复复抱着这样想法的近4年时间里,他家的生意已经变得萧条。
旁观者大概一下子就能看清事实情况:Y无论做什么,他都时时刻刻地看着自己的后路。或许说,他时时刻刻的依赖感已深入骨髓。他不能坚持的完成一项工作,他不能全力以赴的去开创一份事业。不是因为他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拼尽全力去实现自己想要的生活。
或许在向前人生的道路上,有这么一条后退是一大幸事。它是一个港湾、一个怀抱,随时让你觉得安全放心。然而,它也像是一个蛀虫一样,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地侵蚀你的生命力。
我曾深有体会。
在我还是很年轻刚出来工作的时候,我第一个工作的地方是我堂哥介绍的,是一个做鞋的外贸工厂。他当时已经是一个部门主管了。所以,我几乎是能过免面试的机会就直接上班了,尽管在鞋厂刚开始的基层工作十分劳累,但确实没有什么压力。身边的同事都对我照顾有加,复杂的事情一般也不会有人为难我,在这种被关照的环境中,我度过了快一年的时光。
堂哥因为自己职业的发展,他跳槽到另一家企业上班。以我的能力,并没有资格去哪里上班。在他走后,我的世界空然就黑暗了,曾经友善的同事变得面目可憎,部分复杂的事都成了我的工作。我在充满“恶意”的世界里煎熬了二周,鼓起勇气打算再次投奔堂哥。我大声地跟他哭诉我的遭遇,细数着我被“欺负”的经历。在我说完这些后,堂哥很平静地跟我说,这些事他都知道。他说,部门的哪些人,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故意来针对一个不足轻重的小姑娘。正常的工作环境本来就如此,有矛盾、有纷争、有委屈。曾经我没有体验到,是因为他帮我解决了很多麻烦,以至于我在这一年中并没有太多长进,反而对这种并不“正常”的工作环境形成了依赖。
我在哭诉中回忆了曾经的工作经历,堂哥说的没错。我曾经多次在工作中遇到问题,就开始找他,或许让他解决、或者让他出主意。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独立、自主地解决过问题,面对过问题。我的依赖在潜移默化中产生,我却毫无察觉。“你要开始学习面对你工作中的麻烦,学习和别人友好相处,摆脱对别人的依赖。职业生涯和人生经历是十分漫长的,你不能一直想要别人给你安全感。”
堂哥的话如当头棒喝,让我更加的伤心的哭了起来。那会的哭,已不再是因为遇到工作的麻烦而哭,而是害怕这无知的未来而难过。意味着我的工作的生活状态,都要重新开始了。我知道,如果我再次向堂哥求助的话,他一定会心软出手帮我的,他要么去解决我的问题,要么让我再次跟着他工作。那时,突然有一个声音跟说,不可以这样做。我要摆脱这种依赖,即便以后或许要哭更多次。
接下来,我依然觉得我的办公室时充满着“恶意”,我时常有想走人或是求助于堂的冲动,但在强烈的自尊心的压制下,到底没有这么做。我开始接爱别人的“为难”,虚心请教我曾经不想学习的工作方法,加班加点完成别人不愿意做的麻烦事。我也会再次的伤心痛哭,但无助感一次次减弱,我越来越明白,任何事,唯有自己付出耐心和努力去面对,最终都会成功。
如今,再次回忆这段并不美好的往事,回想起堂哥跟我说的话,就十分感谢他对我的良苦用心。他对我说的“摆脱对他人的依赖”,一直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在我成长的岁月中,我经历着爱情、工作、生活的种种变动,但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要遵循着一个原则,就是不依附于他人而生活。
歌德曾说:“我们虽可以靠父母和亲戚的庇护而成长,倚赖兄弟和好友,借交游的扶助,因爱人而得到幸福,但是无论怎样,归根结底人还是要依赖自己。”我们可以经由他人获得帮助、获取支持,但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他人身上获取持续的生存力量。这一股能支撑你自己不断向前的力量,只有自己能产生。只有你自己产生的力量,才是安全又长久的。
无论你现在是处在情爱中的依赖、职场中的依赖、生活中的依赖,都请你,尽早地拼尽全力如当年的我一样,摆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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