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的学生
一位音乐系的学生走进演习室。钢琴上,摆放着一份全新「超高难度」的乐谱。
他翻动着,喃喃自语,感到自己对弹奏钢琴的信心似乎跌到了谷底,消磨殆尽。已经三个月了,自从跟了这位新的指导教授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教授要以这种方法整人?
勉强打起精神,他开始用十只手指头奋战、奋战、奋战琴音盖住了演习室外、教授走来的脚步声。指导教授是个极有名的钢琴大师。授课第一天,他给自己的新学生一份乐谱。「试试看吧!」他说。乐谱难度颇高,学生弹得生涩僵滞、缺点百出。
「还不熟,回去好好演习!」教授鄙人课时,如斯吩咐学生。学生练了一个礼拜,第二周上课时正准备中,没想到教授又给了他一份难度更高的乐谱,「试试看吧!」上礼拜功课,教授提也没提。学生再次挣扎于更高难度的技巧挑衅。
第三周,更难的乐谱又出现了,同样的情形持续着,学生每次在教室上都被一份新的乐谱克死,然后把它带回去演习,接着再回到教室上,从新面临难上两倍的乐谱,却怎么样都追不长进度,一点也没有因为上周的演习而有驾轻就熟的感到,学生认为愈来愈不安、沮丧及气馁。
教授走进演习室。学生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须向钢琴大师提出这三个月来、何以赓续熬煎自己的质疑。教授没开口,他抽出了最早的第一份乐谱,交给学生。「弹奏吧!」他以果断的眼神望着学生。弗成思议的事发生了,连学生自己都讶异万分,他居然可以将这首曲枪弹奏得如斯美妙、如斯精湛!
教授又让学生试了第二堂课的乐谱,仍然,学生出现高水准的表现。吹奏停止,学生怔怔地看着师长教师,说不出话来。「假如,我任由你表现最擅长的部份,可能你还在演习最早的那份乐谱,弗成能有现在这样的程度。」教授,钢琴大师,渐渐地说着。
人,往往习惯于表现自己所熟悉、所擅长的领域。但,假如我们愿意回想,细细检视,将会恍然大悟,看似紧锣密鼓的工作挑衅、永无歇止难度渐升的情况压力,不也就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今日的诸般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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